谁的流水账落这了

【All空/钟空】深渊远行之人-02

【02】

【双性空，会生子，瞎编有，流水账，ooc，介意快跑TVT】

【重点提示，本节魈空含量高】

次日，荧接到了钓鱼的委托，一定要把无所事事整日发呆的哥哥拽出去见见光。

派蒙直呼神奇。比起开宝箱只比班尼特好那么一点点的荧，空的运气出乎意料的好，拿着最普通的果酿饵，也有不少珍稀的鱼心甘情愿地往他钓竿下钻。

“旅行者！你还有没有没开的宝箱，快让哥哥来开！肯定不会是卷心菜和小麦！”

荧一脸自豪地将哥哥钓上来的鱼转运进尘歌壶内——自从和哥哥团聚之后，这里就是他们暂时的小家啦，也不比别人带花园的大房子差呢。

但是哥哥好像还是不很开心的样子，笑容只是淡淡的，眼神也好像飘到了远方。

听人说，如果专注地做一件事太久，失去了这件事的目标，人就会不快乐。那么，不再需要为深渊，为坎瑞亚复仇的哥哥也是这样的吗？或者说，退休综合症？

可是感觉钟离退休之后就很享受啊，还有温迪这家伙，算了，风神就没有怎么上岗工作吧。

“哥哥，要不，我们去璃月玩玩吧，很近的，几天就能回来。”除去前嫂子这个身份，钟离的处事为人都是好，重点是很会上流人士的享受。那边的风土人情都很不错。

“现在吗？”空有些诧异，放下鱼竿伸展了一下身体，家乡传统的短上衣未能遮盖的腹部雪白一片。他确实心理上十分疲倦，并不想到处走动，但是陪妹妹的话，优先级永远是第一位的。

“嗯嗯，我们现在就出发！”

“好耶，派蒙想吃新月轩！”

“好耶，可莉也想炸石门的鱼！”突兀的童声插进来，红色的火花骑士眨巴着大眼睛向荧请求，“荣誉骑士姐姐，能不能带上可莉一起呀，琴团长不准可莉再炸蒙德的任何一条鱼了。”

琴现在是副团长，这么称呼也没有错，但是，不能炸蒙德的鱼，炸璃月的鱼更不得了吧。

派蒙担心地说：“带上她的话，真的不会发生外交事故吗？”

“可莉也想出去玩，会很乖的，骑士团的大家都很忙，阿贝多哥哥也没有空带我玩，所以荣誉骑士姐姐带我出去吧，好不好嘛。”

最终还是带上了可莉。

“派蒙就知道旅行者对可爱的小朋友没有任何抵抗力啦。”

“要不然我早就把派蒙当真正的应急食品吃掉了。”荧倒是很轻快地说，看向坐在可莉身边的哥哥。

虽然火花骑士的战斗力一点也不能小觑，但毕竟是徒步去邻国璃月，走一段路自然需要休息一会。他们坐在石门的茶摊边，点了招牌的大碗茶。

“可莉喜欢新来的大哥哥，哥哥身上闻起来香香的。”

得到了小可莉的高度评价，空也回应道：“哥哥也喜欢小可莉。”

荧感叹道：“空才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呀，能当哥哥的孩子可太幸福了。“

“怎么突然这么想？”

“我就是想到，以后我们找到新的家园了，哥哥也会和很喜欢的人在一起，当然还有可爱的小派蒙，然后大家一起生活，在院子里种金灿灿的花朵，我都能想到哥哥追着孩子跑，生怕他摔倒的样子呢？”荧最后评价道，“肯定是一个溺爱的父亲。”

“你要这样说的话，”空眉眼弯弯，“确实有可能。”

“对吧对吧，有时候我就会设想过以后的日子。在稻妻被雷追着劈的日子我就特别想要过有阳光的日子，以后一定要大大的落地窗。哥哥没有想过吗？”

空点点头：“但是我觉得有荧在的地方就很好了。”

“啊，哥哥总是说漂亮话取悦我。”荧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，“不过我很期待哥哥的孩子哦，希望它和哥哥长得很相似，我一定天天给他做好吃的。”

“啊！派蒙也好羡慕！”

空没有接话，开始心虚，觉得有些事情，还是暂时不要告诉荧了，否则，她一定会直接用传送锚点杀到璃月港去。

好在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闪躲，休息够了之后，就继续往璃月港前进，期间还几次按住了想要往芦苇里丢炸弹的可莉。

因为钓了一上午鱼，即便他们赶路的速度并不慢，到了傍晚时刻也就只能选择在望舒客栈歇脚。派蒙拒绝再吃旅行者囤积的甜甜花酿鸡，大吵大闹地要求吃客栈的招牌菜，两万摩拉起步的那种。

“嗯，这个，这个，还有这个！杏仁豆腐也要！”

为了给哥哥也尝尝鲜，荧大方地同意了全部的要求，并且得到了客栈老板娘特别提供的单独包厢，可以从高处看见远方山峦的那种。

“空从前来璃月的时候，已经有望舒客栈了吗？”

空点点头，接过人手一碗的杏仁豆腐：“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高的屋子，但也是很重要的的交通枢纽。”

大人们在感慨岁月时光的变迁，派蒙和可莉只顾着开心地吃了。

“言笑大厨做得真不错呀，不过派蒙还是更喜欢魈上仙做的，甜甜的好吃！”

“确实。”兄妹俩一起附和道。

“诶？哥哥你也吃过吗？”荧反应过来，“我是说，你也认识魈吗？”

还不用哥哥回答，荧就能自己找到答案，显而易见的，哥哥是岩神的前任对象，对于跟在帝君身后的大将魈自然也是熟识的。

“三眼五显仙人，降魔大圣，魈。”空有些生疏地念出许久未曾呼唤的称呼，“如果你说的是他的话，我还是认识的，他确实很擅长这道菜，我也向他学习过。”

“难为你还记得。”窗户开着，好像有风刮过。

派蒙看到突然闪现的某青发仙人，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到：“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喜欢突然插话啊！”

“又有新的哥哥来啦！”可莉很好奇。

但是魈只看了一眼典型异邦人长相的小女孩，简单接受了荧的打招呼，就直勾勾地盯着空看：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“没有什么需要说的。”空还是一贯温柔的神色，却并不看他。

知道魈其实是非常理智，且内心柔软的仙人的荧赶忙打圆场。

按理来说，夜叉身上所背负的业障可与深渊，至少和哥哥没有直接关系，但这剑拔弩张、仇人相见的气氛可怎么回事。

“魈，你要不也坐下吃一点杏仁豆腐？”派蒙环顾一周，发现大家面前的都动过了，那再去找言笑点一份好啦。

一般来说魈肯定是不会答应的。“不需要。”他肯定这么说。

派蒙想着，那她就可以多吃一份啦。

“也好。”某上仙径直在空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，无比熟练得将隔壁被尝了一口的杏仁豆腐碗拉过来，捏起碗中的汤匙舀了一勺放入嘴中。

荧大为震惊，甚至忘了坐下。

“这，这是不是有点太···？”派蒙也目瞪口呆。“原来魈上仙也会做这种抢人家食物的事情吗？”

可莉倒是见怪不怪，一如既往眨着大眼睛说：“两个哥哥是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呀？我只看见爸爸会帮妈妈吃吃不完的东西。”

派蒙在空中疯狂摆手：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不只是爸爸和妈妈会这样，就是说，呃，好朋友、好兄弟之间也可以的，偶尔可以的。”

“是这样吗？”

“对对对，两个大哥哥其实是很好的朋友哦，可莉以后有了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才可以这样做，不然会很不礼貌的。”

荧这时候没心思再去担心小孩子的幼儿教育了，她突然想起昨晚哥哥说的是“现在确实单身”，但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，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小情人啊！

小情人一号淡定十足地吃完了那份杏仁豆腐，另一位当事人也没有什么抗拒，拿起了搁置的筷子品尝别的菜肴，就好像没有任何违和的事情发生。

也许该去不卜庐开一些清心静气的药物才行，荧十分努力地摆出自己的笑容：“两位，所以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吗？”

“恋人/旧友。”派蒙眼疾手快地飞过去捂住可莉的耳朵。

停顿二三秒，两人又默契无比地改口：“有过夫妻之实/只是从前认识。“

没等荧发怒，他们两个先目光相接。魈皱着眉：”你不认账？“

空回应道：“那不能算。”

”虽是你主动的，但总归是我的精血进入你的体内。“魈似乎有些羞耻，”我也说过会为你负责。“

空叹气：“我们都知道，那只是权宜之计，不需要你负责，翻篇吧，行吗？“

“可毕竟，我让你失去了那个孩子。总是要补偿的。”

“那又不是你的错。”

“停！”被冷落的荧终于喝止他们无休无止的“我要对你负责、我不要你负责”的对话，“请先给我解释一下，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，哪里来的孩子？”

“荧你不要生气，”空面露难堪之色，“我会跟他讲清楚，妹妹你先出去一下吧。”

魈也跟着点头：”我们会说清楚，妹妹，旅行者还请你暂时避开一下。”

可即便是魈难得一见的温柔语气，荧此刻也半点不买账：“你叫我妹妹也没用，我才不出去，不说清楚，今天你们谁也别出门好了！派蒙，你带可莉出去炸鱼。”

“炸鱼好诶！”

“好吧，那你们要快点哦！”派蒙担心地说，为了荻花洲的鱼，也为了淮安掌柜修客栈的钱包。

小孩子出去之后，两人一仙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。

旅行者决定从重点开始：“孩子是谁的？”

空只能老实交代：“我的。”

“我知道是你的，我是问孩子的母亲是谁？”

“确实是我。“空开始后悔答应荧到璃月来了，他本以为只要不碰到钟离也就还好，但没想到魈也会突然出现。”你知道，我们世外之人总是有些不同之处的。”

荧这才想起，哥哥似乎确实是不一样的。之前在阿贝多的雪山实验她还庆幸过，还好被研究的不是哥哥，更没有被强力求证过有没有多点器官什么的。

可是如果那孩子是哥哥自己生育的话，就意味着，哥哥被，啊啊啊，是哪个混蛋！

空看着荧手里不堪一击的茶杯欲言又止。

“是摩拉克斯的？”荧不想再听到新的名字了。

空乖巧地点了点头，一副任荧宰割的样子。

“可你昨天没有说，你们已经到这一步了。”

“你没问的话，直接说，会有点奇怪吧。”空尴尬答道。身旁的仙人已经没有刚才自曝情史的羞赧，看上去十分坦然。

“可他不是契约之神么？所以婚契呢？你们没有结婚吗？他该不是对你始乱终弃了？”六星无锋剑在荧的连环追问下彰显出杀气。

这可是在璃月境内，对神明的不敬和杀意，简直就像站在七天神像边上大喊摩拉克斯你是我儿子一样明显。

但是在场的人都不在意话题中心的另一位人物会不会察觉，空只想安抚生气的妹妹，魈则是需要得到空的承认。

至于荧，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答。要不要手刃摩拉克斯，进行下一场弑神的战争，这必须要视空回答的情况而定。

”算是意外，我们本没有孕育孩子的打算，且我总归是要走的，只是觉得交往一段时间也好，所以没有完婚，这是我要求的，并不能怪他。”

“哥哥你这样好像一个渣男。”荧虽这样说，却还是没法怪罪自己的亲兄长，不过事已至此，他们之间都已断了，还是不多说了。“那然后呢，这又关魈什么事？”

钟离尚且还是一个能融入市朝的社会废人老大爷，魈的话，看上去就跟情爱这种事情隔了一整个龙脊雪山的距离，搞到一起去的还是自己上司的男朋友。

荧觉得这个世界该不会是被天理打坏了？

“在秘境。”魈言简意赅地回答到，“空中了毒，那时我不知道他腹中已孕有生命，只能以我的精血为解，但我身负业障，数百年前虽没有如今这般严重，却足够带走一个胎儿了。我很抱歉。“

”我非龙母，本就很难抚育它，没有你，那个孩子也很难活下去的。是我要感谢你救了我的命。”

“可是，摩拉克斯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吗？”荧问。

空摇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那时我们已经分开了。”

但想必是知道的，东方古龙世间所剩无几，子嗣艰难，对于同类的气息极为敏感，更不要说那与他血脉相连的胎儿，钟离不可能不知道胎儿的诞生与消逝。

而他们分开之后，也只在五百年后战争中见过面，未曾提及此事。

都已经结束了，空无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——那之后他又换回了家乡的传统短装，以他的体质不再需要遮挡寒风。

荧总算搞懂了现在的情况：“也就是说，你和摩拉克斯交往过，然后你们发生了关系，你分手后才知道有这个孩子，却因为在秘境里中毒失去了这个孩子。你和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吧？”荧向魈示意。

“没有。”空确定地说。只是迫于情境，一些互助与唇齿相依，传递了些许精血，可能对纯情的仙人而言是了不得的事情，但是，他终究是没有那个意思的，至少在那时一点也没有。

魈好像有些失落。

荧松了口气，正色道：“谢谢你，魈，救了我哥哥。”

“不必，他道过谢了，确实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既然话已说清楚，他不再想待在这里。如果可以，他也不想要挂念帝君的前任伴侣，魈从未怀疑过自己对于帝君的忠诚，但是在空这里，一切都成了例外。

当初游历时的那个金灿灿的坎瑞亚王子殿下，像是天上的太阳，又像是风间的竹，如今还是那样坚韧的灵魂，却好像是被什么浑浊的东西罩住了，散发着遥远的气息。

他最终还是说出口：“空，你变化很大。”

少年笑了笑：“我也觉得。”窗外黄昏最后一点的日光滑了出去，将人吞没在黑暗里，看不太真切。

老板娘敲门进来给贵客续灯火，很是惊讶地说：“大人您在这里呀，我还以为您又出去降魔了呢？”

魈点头示意：“马上要去。”

他转头对空说道：“但我的承诺还和从前一样，你还是可以，呼唤我名。”

没想听到少年的答案，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。

空微笑着对一脸探求的妹妹解释道：“你不是跟我说过，他其实是一个很热心的仙人吗？答应会在你打不过的时候来帮你，只要你叫他的名字。我们之间的承诺也差不多是这样。”

荧觉得有些疑点，哥哥现在可是不喜欢把实话说完的坏孩子，但派蒙已经领着用完了半书包蹦蹦炸弹的可莉回来，不好多问了。

“荣誉骑士姐姐，大哥哥，可莉今天炸了好多好多鱼！”

“那可莉有没有数清楚到底是多少条呢？”空弯着腰和女孩儿对话，好像是用不完的耐心一般。

荧不自觉地想到，这样温柔的空，在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，一定也很痛苦吧。

他们在望舒客栈享受了非常安稳的夜晚，周边没有丘丘人的干扰，也没有任何魔物苏醒的迹象。

只因守夜人一如数百数千年中那般守卫此处，而他形单影只，身边似乎从未有过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