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的流水账落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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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忙着谈恋爱,不更(我滚

【All空】谁是侵犯者-17

艾尔海森的心情很不好。这是肉眼可见又十分罕见的事情,与他共居一室的卡维都难免会惊奇地挑起眉毛。即便是某些时候计划出现变故,一些麻烦的因素出现,这家伙也不至于会露出今天这样,明显的,沮丧的、挫败的表情。


若是别的什么事情,卡维一定会出声调侃他也有今天。可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,甚至远比世间大多数人敏感,那是艺术家的本能。


“什么叫,没有区别?”他敛了笑,周边气场都和那不俗的样貌匹配起来,也彰显着这位原也是真正的天之骄子。


在平凡人眼里天之骄子的人生一定是很顺遂的吧?理想、事业,又或者恋情、家庭,有什么是不能手到擒来的?那些天资、才华,神明恩赐的外貌,偏还比旁的人付出更多努力。多么令人艳羡的人生。


可就是有的。


谁让这世间最大的苦痛,永远都是求不得。无论是神明之尊还是庸庸凡人,都没有区别。


艾尔海森说:“走吧。”


没有更多交谈,他们快步走回去,卡维还记得和妮露打个招呼,谢绝了她参加庆功宴的邀请。刚完成一场精彩绚丽演出的红发姑娘眼睛亮晶晶的,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离开的背影。


空到哪里去了?是之前的伤口还没好,不舒服了吗?妮露有些担忧。


被她万般牵挂的金发少年正睡着,织锦的绒被盖得很高,朱红的唇若隐若现。散乱的长发一部分遮掩在被中,一部分绕在他侧身枕着的右手指尖。他的眼睫微微地颤动——可见睡的不沉,只是身体累极了,强迫他进入休息的状态。


房间里没有人,提纳里借了一楼的厨房,在给空烹饪些好消化的粥食。艾尔海森则是回去取那落下的花环。


“我挺喜欢的。拿回来吧。”空没有看任何人,表情和语言也同样不含丁点波动,就像是随口一说。他说他困了,让其他人都出门去。


提纳里想要说些什么,空却没有多少性质,只是摆了摆手:“出去吧。”


他跟着艾尔海森退出空歇息的房间,后者吩咐厨娘做饭,点了几道清淡的菜肴。提纳里熟知空的口味偏好,插了一手,空会想吃自己做的粥吗,他应该用些饭再睡的。


没什么好说的,所有人的记忆都清晰得很。


在那里,提纳里眼见着空命令艾尔海森做的那些事,他沉浸于欲望的声音,和在极端的刺激中绷紧的脚趾。


空靠在沙发背上喘着气,他的胸膛剧烈起伏。上半身湿漉漉的,像是被雨水吻后缀着露的玫瑰,香气毫不收敛地四处溢开。


他搂着艾尔海森埋在他胸前的头,对定在原地的提纳里说:“抱歉,我选择他了。”


来不及反应对方为何道歉,提纳里本能地摇头:“不,你,你只是被欲望之种影响了。这不是你的本心。你不是这样的。我知道的,我知道的。”


我是怎样的人?


空先是轻笑了一声——他真的很好看,在这种时候脸颊微红和湿润的眼眸让他更比平常多一分成熟的妖艳。随后他用力将艾尔海森从自己身上推开,与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

提纳里站在他们的身后,看不见细节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。


他是在炎热潮湿的须弥雨林中出生长大的,也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知道在提瓦特大陆上还有冰雪覆盖、终年严寒的地域。那里很冷么?真的冷么?会有,他如今感受到的这般寒冷么?


声音梗在喉咙里,他的眼神迷茫,在意的人甚至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。


“说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,你不是向来都很擅长忽略无关的事情么?”空在对艾尔海森说话,他修长的食指点在与他相连的那个男人唇上,复又亲吻对方皱起来的眉心。


“你知道该做什么,不要停,我很喜欢。”他笑起来,眼角因情欲绯红,却又不那么纯粹。


艾尔海森的话语被他堵在唇间,空的声音像海妖一样,灵巧地粉碎着青年自以为坚固的理性。


他会想什么呢,后悔了,觉得不应该强迫自己?还是又嫌自己脏了他们的身子?可明明做这些事的不就是他们自己么?


这可真是奇怪。奇怪,又可笑。


在他无比抗拒的时候,这些人总是无视他的意愿,非要侵犯他。在他收起那些徒劳的反抗,就准备这样接受命运时,这群人又一个比一个装得良善,非要他捡起那一点用都没有的尊严,跟他玩什么纯情把戏。


真没必要。空垂下眼睑,催促艾尔海森的动作。


他不觉得这是良心发现,也不觉得是残存的善念。想要侵犯那个纯洁自爱的旅行者,叫他在尊严的自我中饱受道德的折磨,这会让那群变态感到快活么?可空不想让他们这么如意。


情欲啊,真是肮脏到令人作呕的东西。


但我们都在这烂泥里发疯,然后腐烂得渣都不剩。


空舔了舔殷红的嘴唇,邀请艾尔海森更进一步。他巧言令色一般,轻佻而诱人的言语并不挑场合。


“哈,就是这样,我知道你很会,我很喜欢。”他扬起天鹅一样的脖颈,斑斑点点的红梅在不合适的季节、不合适的地点一路绽放,点缀地恰到好处。


“我一直很喜欢你,见你的第一面就很喜欢。”他的话分不清真心,又足以让艾尔海森的动作卡顿停滞,金发的旅行者不满地拽他的头发,艾尔海森的发质比空的要硬,总是很有个性,像他这个人一样。


空扬手摘掉他耳上的虚空终端,线连在对方腰间,那东西扔不远,转了圈停在木地板上,幽幽地闪光。


“这么没劲?”他挺身坐直一些,这个动作让他和艾尔海森贴合得更加紧密,“不喜欢我的身体?不像吧,之前你还挺有兴致的。那就是,讨厌我的喜欢?”


说得通,过于理性的人总是觉得沾上感情的关系就会变成拖累。空并不意外艾尔海森会这么想。


肮脏的自己的喜欢,啧,换成自己,也十分讨厌呢。他的头有点疼,需要思考些什么转移注意力,漫无目的地想些七七八八的东西。


万一真有点病怎么办?空不知道自己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,他也知道疾病是会通过这种事传染的,有些会让人变得肮脏又丑陋,但依着体内那个欲望之种的功效,大概就算是得了病也能保全一具漂亮的皮囊,里面估计早就被蛀虫腐蚀成了空洞。


还有些严重的病,听说会死。


想到那个字眼,空揉捏艾尔海森耳垂的手指动作都略有停顿,他有些惊讶。什么时候自己对于死亡都全然不在乎了呢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


他还没有接回妹妹,还没有完成世外之人的使命,还有很多秘境没有探险很多宝箱没有开,还有很多美食没有做给派蒙品尝,没听她向各种人夸耀“旅行者的厨艺超级棒”。


可看起来还有很长的人生,都不像是会发生好事的样子了。


艾尔海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空听出了一点点着急,可能也没有。


“我不讨厌你。”


“我只是,没想到,”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完,好像是作为几瞬之前还欺压着对方的侵犯者,说那些关怀的话语有些难以启齿。


空眨了眨眼,他想自己可能并不真的在乎对方有什么心理活动。


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。


“不要停,如果满足不了我的话,我就只好丢掉你了。这个逻辑,你应该很能理解吧。不要做无用的事情,不管是怜悯还是同情,我都不需要。”


艾尔海森直视他的眼睛,金色的,璀璨的,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,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无情。就像是天国上神,又或者某种规则的本身。


他做出了选择。


哪有什么选择。


艾尔海森撑着沙发背直起身来,那双有力的手上浮现出克制的青筋。


空眯着眼承受由满到虚的刺激感,那动作越满越轻柔反而越发得折磨人。也亏得艾尔海森能生生忍得住。


罢了,无论如何,他也不能理解艾尔海森的行事逻辑,哪怕是强迫自己用理性的方式去思考,他也看不懂这个人。


因为不懂,所以会好奇,因为好奇,所以会喜欢。但无论喜不喜欢,他都无法得到,无法拥有。


之前留下的液体从松了闸的洞穴里淌出,这张沙发被祸害得彻底,决计是清洗不干净了。空觉得自己的心情还算不错,明明那么头疼,还有心思想起从前接的那些委托——他也曾给委托人清洗过东西,但好歹没有这样的物件。


至于艾尔海森,那种年少初见时的仰慕与好感算得上喜欢吗。他真的喜欢艾尔海森吗?从前,或者现在?空不知道。他真的答不上来。


这片大陆上优秀的人可多了去了,很多人都让他由衷地亲近。他有很多朋友。须弥的占卜师说他的姻缘很不错,能够轻而易举地获得很多人的喜爱。


但那样认真的情感,是从前的空能够拥有的,却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思考的。


空只是轻轻松松地吐出那个词,一点负担也没有。


“好吧。只有一次不够尽兴。”他懒懒散散地挪了一下身体,皮革的沙发弄湿之后滑得让人坐不稳,全靠腰力的支撑,空身体底子再好,这种情况之下也只感到疲惫。


“我喜欢你,身材和活计都算不错,但你不乐意那就算了。我也没有喜欢到非你不可。”


艾尔海森半蹲在地上,闻言呼吸声都重了几分。他想给空整理衣物,抱他去清洗一二,却被空制止:“你怎么解决,我不关心。”


他瞟了一眼艾尔海森,这么戛然而止需要多少自制力不说,双方都没有尽兴是理所当然的。


“但不至于让我也没法解决吧?”


空抬起头,朝艾尔海森的身后招了招手,被念到名字的提纳里已经像一株真正的植物那样静立了许久,他的耳朵不安地动了动。


空捕捉到那个动静。


心底有声音叹了一口气。


我好过分啊。那个声音闷闷地说。


话到嘴边又咽下,他垂眸看向一言不发的艾尔海森,后者沉默地用纸巾擦拭着狼藉。这幅场景也奇幻得很,艾尔海森那样久居高位、运筹帷幄的人,竟也会低头做这样服侍别人的事。


空只停顿了几秒,他的太阳穴突突地疼,血液在内里几近沸腾,想要撕破肉体的囚笼。他伸手用力地摁压那个穴位,眼前有些发黑。


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。有什么显而易见的东西被他错过了。


阴影从记忆的角落里猛地扑出来狠狠的撕咬,愈合很快的伤口没有残留的痛感,却自始至终流着恶臭的脓液。


提纳里往前迈了两步,听上去很是担心:“空!”


艾尔海森迅速撑住空往前倾的身体,右手探向空的额头,很烫:“发烧了。”


提纳里顾及不上其他,想要推开挡在前面的艾尔海森将空抱起来,眼神称得上敌意。即便空自己说他是自愿且清醒的,也抵消不了欲望之种的影响,他不是那样的,不应是那样的。


“别过来。”还是空制止他。只是短暂的昏厥,这东西想要他身体的控制权啊。他想。


艾尔海森给他倒了一杯热水,瓷质的杯身烫烫的,贴着空的手心。发烧的人畏寒,他本能地握住,喝了两口,胸口划过热意,在腹部的滚烫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
“还要喝点么?”艾尔海森接过那个变凉的杯子,之前空只因情动体温显得有些高,提纳里说那是欲望之种生效时的表象,他有些后悔没注意到空烧得严重了。


空摆摆手,借他的力起身,赤脚踩在地面散乱的衣物上,似乎是艾尔海森滑落在地的外衣,空没仔细看,也没人在乎。松松垮垮的绸裤往下蹿到脚踝,只剩一个裤腿还堆在那,空嫌碍事将右脚抽出来,光腿站着。


艾尔海森擦的认真,除去些许干涸黏着的印记,只有丁点因为体位改变从深处落下,在布料上晕染出一圈深色的痕迹。好吧,希望艾尔海森能够接受只穿他那件无袖背心出门。


又来了,那种奇妙的感觉,明明现实里气氛很紧张,大脑的思维却像游离在世间之外,还有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。


他回头朝艾尔海森一笑:“更可惜了,好像没吃掉多少。给你生的孩子身材也会很好吗?至少会有个不错的脑子。”


艾尔海森手中的茶杯岌岌可危。


空抹了把脸,这才朝向提纳里,刻意将声音放柔和:“抱歉啦,让你这个朋友看到我和别人做这种事。”


他知道提纳里又要说什么“这不是你的本心,你不是这样的人”,抢在他开口前继续说:“谢谢你。照顾我,也,相信我的,人品?”他说着,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,“我是不是这样的人,其实也不重要。”


“提纳里,”空正色道,年轻巡林官的名字在他舌尖舞动,化成最动听的符号,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吗?”


提纳里没有立刻说话,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的回答,但他没有。万千绮念和朦胧的呓语在眼前划过,森林正呼唤着他真正的心声。


是,确实是,和空做朋友就是他极大的幸运了。可,他也会不甘心啊。


空对他的犹豫了然,并没有表露出失望的情绪,只是眼里的光有些暗淡,大概是窗外的时辰晚了。提纳里并不讨厌或者嫌弃他,空是知道的。甚至说,提纳里喜欢自己,空现在,也是知道的。


“我是不是应该换个问法。你也想和我做吗?和他们一样?”空瞥了一眼艾尔海森,后者的身形已随着日光的偏移渐渐没在阴影里,看不出表情。


提纳里摇了摇头:“不,我,和他们不一样。我不会强迫你。不会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情。”


空朝前迈了一小步,目光与他平齐:“那如果是我主动邀请你呢?这就是我喜欢的,我想要的呢?”


提纳里从他透亮的、黄玉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,他用很专注的声音说:“我知道你不会沉迷于情欲,你不喜欢那样。”


“如果要做的话,”他好像有些害羞,头顶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年轻,“除非是两情相悦,又正当时。”


两情相悦,真是一个美好的词语。


空没有就让他这样过关,而是继续问道:“你喜欢我啊?”


“对。很喜欢你。”这次提纳里回答得迅速而坚定。


空将散在前面的鬓发撩到耳后,比起披发,他还是更喜欢平时的发型,活动起来也更方便。他想起达达利亚说自己的头发很有魅力,像闪着光的金色绸缎,让人忍不住一寸寸得亲吻,当时的他只是朝着那个大男孩笑,自然地敞开怀抱任他索求。


现在回想起那个场合,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,好的坏的,什么情绪也没有。


空觉得自己真坏啊。他漫不经心地伸手去碰提纳里的耳根,后者配合地低下头,温暖的触感和几个晚上之前一样,又不一样。


他这个姿态是很傲慢的,甚至称得上折辱。空觉得以前的自己不会这么做,可转念又有不同的看法,难道不是提纳里自愿的么?不是说喜欢我么?


“是喜欢你以为的那个干干净净的空吧?”他这话语速很快,声音也轻得让人听不见,更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。


当然啦,就算是我自己,也很喜欢那个从前什么都没有发生,从未浸泡在黑暗的污泥里的自己。


可我现在,不是那样的。


“既然是这么说,那些治疗,真的就只是治疗吗?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拉长语调,平静得可怕,心中却涌起一股悲哀。


“只是脱敏治疗的话,昨天晚上有必要与我做到那种程度吗?从牵手到接吻,再到上床睡觉,哈,还挺循序渐进的,就差最后一步了吧。你当真一点私心也没有?都是男人,你对我有欲望,我看得出来。”


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!明明提纳里是为了帮助自己,是出于朋友的友谊帮助自己,他知道的,他知道对方是好意,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!


可是,可是。


空的心裂成几瓣,胸腔中沉重的哀嚎并不能阻止口中的言语。


提纳里没有说话。还是被发现了,自己潜藏着的那点阴暗的心思。


“很脏吧,用你的嘴去做这种取悦别人的事情,这可不是巡林官应该的牺牲?你是自愿的吗?还是你就是喜欢做这种事?那可真是不多见的爱好。”


提纳里从沉默中拔出来,脸色很难堪,一字一顿的:“我是自愿的,为了你,我,我喜欢。”


“为了我啊,”他轻佻地抚摸玩弄提纳里的耳朵,看着它们颤颤巍巍地抖动,在场的两人并不能看见他有些空洞的眼神。


提纳里感到事情正向无可预料的深渊飞速发展,触手可及的光芒忽明忽灭。


他等待着他的判决。


“那好吧,为了我,再来一次,让我尽兴,你应该知道怎么做。”


“你把这当作治疗也可以。反正总是要解决的,不是吗?”


他坐在沙发上,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半跪在面前的提纳里。他像一名忠心耿耿的骑士,正履行着他的王所吩咐的职责。可有这么样的骑士工作么?又有这样不堪的王么?


我只是个真正的混蛋罢了。


空朝艾尔海森示意:“你不和我做,想和我接吻吗?”


提纳里听到他的声音,明显地停顿了。


真是恶劣啊,难得有人捧着真心对待自己,却要狠狠地践踏。空讨厌这样的自己。


活该,不是吗?


可他控制不住话语:“或许你不是单身的话,和我接吻是不是很刺激?哦,我都忘了,你先主动的,这可刺激多了。”


艾尔海森沉着声音说:“我和卡维没有别的关系。我,只对你有心思。”


他或许是想说喜欢的,但又不想和提纳里的表述一致。且他从不谈情爱,这个词语于求知若渴的书记官而言,太过陌生了。


空懒得去思考这人怀着什么心思。艾尔海森有所图才会行动,理所当然。那正好,随便他想图谋什么吧,都不重要,不是吗?双方都有需求的时候,合作,或者交易才能达成。


他在唇齿相依的缝隙里发出舒服的喟叹,首尾同时却不同步的刺激令他浮游在飘渺的云端,又或者他本就在不知觉时沉入梦境。


多荒诞的梦。


一个不像自己的,可恨的自己。


一群不像他们的,奇怪的人。


“别什么都归到欲望之种上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骨子里就是个腐烂的坏东西呢?”


空对他们说,也对自己说,他流下眼泪,但他没有哭。



【下文原定赛诺,但可能有公子,有宝贝说他要复刻了应该给点戏份火葬场嘿嘿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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